第30章 所以我勉为其难的只要你吧

顾我长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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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傅明烟温顺的将手搭进他的臂弯里,挽住他的胳膊。

    要他,还免为其难。

    周围有不少宾客,或羡慕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落在傅明烟身上。

    来的人都知道,薄启衡的孙子也就是薄家现在的当家薄寒生,是一个冷血狠辣的主,今日,他主动邀请一个女生却被拒绝,而那个女生却说,要他,还是勉为其难的那种。

    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女子是谁?

    傅明月挺直脊背,跟上薄寒生的步伐,“薄先生,你生气了吗?”

    没有听到声音,傅明月抿着嘴唇,她一边随着他的脚步,一边伸出素白的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声音带着温柔绵长涟漪,带着些许无措,“当家……”

    薄寒生停住脚步,低下头,眸光复杂的看着她,沉默片刻淡淡道,“我没生气。”

    曾经也有一个女子,做错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扯着他的衣服,无助又小声的喊着他。

    傅明烟挽着薄寒生来到薄老先生面前,薄寒生微微低下头,带了几丝恭敬“爷爷,这是傅明烟。”

    很简洁的一句话,却让周围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他身边那个女生身上。

    只有傅长风,擎着酒杯,低笑着将视线落在别处。

    傅明烟微微弯腰,态度恭敬,“薄老先生好,我叫明烟。”

    还记得初见薄启衡的时候,盛晚安的局促不安,而那时,薄寒生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爷爷,这是盛晚安。”

    “嗯。”薄启衡点点头,“好。”

    下午过后,景正辉扶着薄老先生去休息厅休息,虽然薄老先生精神不错,但是毕竟年龄高了,时间长了也容易困倦。

    拿起桌子上一碟精致的糕点,挖起一勺放进嘴里,傅明烟眸子里带了抹促狭,她挖起一勺递到身侧男人的唇边,“当家,你尝尝,甜的。”

    薄寒生轻蹙了眉,片刻后低头含住勺子。

    见他吃下,傅明烟笑道,有一丝得逞的意味,“当家我骗你的,这是酸的。”说着傅明烟放下手中的糕点,从包包里拿出一盒糖,倒出一颗拨开,递给他。

    薄寒生讨厌酸的东西。

    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了。

    手捏着糖递在他唇边,见他不动,傅明烟笑的温顺安静,语气轻缓,颇有几分诱哄的意味“当家,糖是甜的,吃了就不酸了。”

    薄寒生敛下眼底的幽深,低头吃下那颗糖。

    “当家,甜不甜,是薄荷味的。”傅明烟扶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问道。

    讳莫如深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唇齿间还有那股薄荷的甜味儿,想到她包里带了一盒薄荷糖,薄寒生问道,“你喜欢薄荷糖?”

    傅明烟看着他,笑道,“对呀,我喜欢。”

    包里每天都会放着一盒薄荷糖……

    薄寒生和景正辉站在一起,景正辉从休息厅出来后唤住了薄寒生,两人在一起聊着什么。

    剔透的灯光将他投下的淡淡的影子拉的修长。

    身侧的空气里还残余着薄荷糖的味道。

    傅明烟拨开一颗,扔进自己的嘴里。

    嗯,果然很甜。

    她端起一杯红酒,并没有饮下轻摇酒杯,石榴色的液体带着醉人的色泽。

    眼梢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向他的方向,隔得略远,傅明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景正辉笑着拍拍薄寒生的肩膀,然后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似不经意的一圈重重打在薄寒生的胸口。

    傅明烟眼角一跳——

    纤细的手指捏紧玻璃杯,傅明烟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他微微蹙着眉,不知是方向的原因,还是灯光的问题,傅明烟觉得那一张清绝的脸弥漫着苍白。

    景正辉那一拳,明显的打到他的伤口上。

    他是故意的试探,即使那晚傅明烟微妙的将景正辉的疑惑打消。

    明亮的水晶灯下,薄寒生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菲薄的唇带着一丝苍白,他隐下眼底的一抹暗色,淡淡开口,“景叔,如没什么事,我去看看爷爷。”

    景正辉眯着眸,在他胸口扫视,“去吧。”

    薄寒生转过身,深蓝色的衬衣下,淡淡的血红溢出。

    在不远处的温淼发现了,他神色一紧,就要走过去,一道人影唤住了他,“温淼哥,好久不见啊。”

    赫然是景正辉的手下,温淼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转身,挡住那人的视线,敛下眼底的焦虑,在他的酒杯轻碰,“是啊,好久不见啊。”

    景正辉那一拳,下手很重,他的伤口已经崩裂。

    薄寒生垂在身侧的手扶了扶领带,不经意的动作挡住胸前的一抹鲜红,薄唇微抿压抑着痛楚,迈开修长的腿往前走去,景正辉的声音响在身后,再次将他唤住。

    “寒生啊,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和薄叔说,咱们一道去休息厅吧。”

    薄寒生顿住脚步,眼底一抹幽深加重,眉宇淬着薄薄的霜,他伸出手微引,道,“好,二叔先请。”说罢,他转身。

    华丽的水晶灯明亮璀璨,就像眼前这一张璀璨夺目的脸。

    带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在薄寒生转身的那一刹,胸口一凉。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还有拿手上执着的空空的玻璃杯,倾斜,有剩余的石榴色的液体顺着清透的玻璃杯蜿蜒流下。

    他胸口上,一抹扩大的鲜红色不断晕染。

    薄寒生看着眼前的一张小脸,因为惊讶微微张着唇,眼睛有丝惊慌掠过,她有些懊悔的看着他胸口那一抹红色,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轻颤,“当家……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傅明烟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替他擦拭。

    景正辉皱着眉,阴冷的目光扫过站在傅明烟身后的侍应生,“怎么回事。”

    侍应生哭着一张脸,惊慌道,“我……我……我没想到傅小姐突然出现,我不是有意的。”

    侍应生本来端着托盘往前走,不料一抹身影横在她眼前,她没来得及收住脚步——

    傅明烟今晚穿了一身薄荷绿色的长裙,裙摆略长绣着精致的迤丽花纹,而在那淡绿色裙摆处,一个黑黑的鞋印格外明显。

    侍应生常年在高档的宴会服侍,一眼就认出了这一条裙子,价值不菲,是当季的最新款,出自美国著名设计师菲林之手。

    她更加慌乱,“薄先生…傅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侍应生心底发颤,她清楚处得知道,这条裙子不是她能赔的起的。

    而且,被红酒泼的人,竟然还是薄寒生。

    傅明烟捏着纸巾,认真仔细的替他擦拭胸口的红酒渍,她很专注,似乎天地之间此时此刻只有这么一件事情。

    一缕发丝俏皮的散落在脸颊,灯光下,漆黑的发丝衬得她的脸如莹玉一般。

    脸颊处有微微的痒意,傅明烟想要伸手拂去脸上的发丝,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她散落的发丝拂在她耳后。

    傅明烟呼吸慢了一拍,手下的动作也停下,脸颊似乎还有他指尖的温度,有点凉。

    傅明烟抬起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应生,又看向他,“当家,不管她的事,是我自己想过来找你,走的太急……”

    “急什么……”男人干净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他低下头看着她,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

    傅明烟脸颊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慢慢低下头,“我……不急。”

    薄寒生轻轻发出了一个呵字,似是轻笑。

    他看向满眼惊慌的侍应生,淡淡的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