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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一层,浪花一般铺洒在柔软的地毯上。
傅明烟看了看镜子,镜中的女子娇艳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恬静。
她怔怔的看了镜中的人几分钟,下意思的将头发扎起。
只是简单的一个马尾。
衣服并不是很合身,腰部有些松,但是并不影响整体的感觉。
这幅打扮,这是……盛晚安……
盛晚安就是一副这样打扮,头发只是简单的绾起,穿着这个款式的长裙。
傅明烟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一件件熨烫整齐,名贵的西装旁边,那颜色素雅的女装上。
她睫毛颤了颤,这些……这些有的是盛晚安的衣服。
不但如此,还有很多件女装,且是盛晚安喜欢的款式。
每年的最新款。
好像是,有人再不断的再往里面加衣服。
这是酒店薄寒生专用的总统套房。
能这么做的,只有他一个人。
薄寒生,你还记得盛晚安喜欢这个款式的衣服,你还记得她喜欢的颜色。
薄寒生,你为什要这么做!
薄寒生你这是在愧疚吗?
愧疚自己,没有救自己的妻子?
傅明烟笑容染了几分薄凉,手指流连的在一件件精致的女装拂过。
狠狠的,将衣橱的门合上。
名贵整齐的西装和精致好看的女装消失在视线里。
淡蓝色的长裙在灯光璀璨的宴会厅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色。
裙摆处有斑驳的鲜红。
傅长风放下手中的红酒,快步走过来,接住步伐不稳的那倒蓝色身影。
“二叔,我脚不小心划伤了。”
傅明烟忍痛的抿紧唇,扶着傅长风的手臂,低低地说道。
景正辉看到情况,走过来,“傅小姐没事吧。”他的视线落在傅明烟的脚踝处,一道鲜红狰狞的伤口不断往外流血。
傅明烟轻轻摇摇头,抿唇轻声道,“没事。”
傅长风眯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傅明烟,怀中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暗暗扯着他的衣袖,傅长风知道她的意思,出声道,“温……”
温淼两个字他还没说出,就听到一道清和的声音。
“怎么了。”来人走近,戴着一副银色丝边的眼镜,清隽的眉宇,看到傅明烟的时候眼镜上被水晶灯映上薄光,“傅小姐。”
傅明烟看到他,微微惊讶,“秦医生。”
秦白鹭是傅明烟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是一个极其谦逊儒雅的男子,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和沐浴着春风般,如果说傅长风是清隽中带着雄心深潜,那么秦白鹭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着温润如玉。
在美国治疗的这些年,傅明烟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对病人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对每一个病人似乎都是十分的细心,耐心,眼底永远都是印着笑意。
对他,傅明烟并不陌生。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正辉显然是认识他,“白鹭来了,老爷子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看这样子,他们好像很熟稔。
傅明烟低着头,忽然脑海白光闪过,薄老先生有个义女好像嫁给了秦家。
她攥紧傅长风的衣袖,抬眸看他。
傅长风笑了笑,点点头,一副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傅明烟有些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薄寒生,秦白鹭,他们竟然是表兄弟。
她身上动过大大小小的手术,秦白鹭都知道,而她这张脸……他也知道……
不得不承认,傅明烟此刻心底有片刻惊慌。
傅明烟抿紧唇,微敛眸。
身体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傅明烟抬起头只看见秦白鹭清隽好看的侧脸,他的声音淡淡的传进她耳朵里。
这句话,是对景正辉说的。
“我先带傅小姐去客房包扎,等会再去见老先生。”
走廊拐角处。
傅明烟蹙眉,“秦先生,放我下来好吗?”
她心里担心薄寒生的伤势,温淼没有来,她要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帮你包扎好我再去看看他。”秦白鹭笑了笑,语气很淡。
她瞳孔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薄寒生受伤?
仰头看着秦白鹭,泛着薄光的眼镜下,傅明烟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白鹭脚步未停,抱着傅明烟来到客房,把她放在沙发上。
客房的门被打开,有侍应生送来医药箱。
清洗,消毒,止血包扎好,秦白鹭放下浅蓝色的裙摆,拿起医药箱看向她。
“走吧。”
傅明烟有些犹豫,片刻她点点头,带着他来到薄寒生的总统套房门前。
一路上,秦白鹭想要扶着她,被她拒绝,对于傅明烟来说即使秦白鹭是她的主治医生,那么也只是稍微相熟一点的人,算不得什么朋友。
何况,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打开门,客厅空荡没有薄寒生的身影。
沙发前的地毯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细微的血迹点滴在楼梯上,傅明烟回头对等待门口的秦白鹭抱歉的点点头,走上楼梯,来到薄寒生的房间。
卧室的门虚掩。
傅明烟心底一松,伸手推开门,却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透过虚掩的缝隙。
傅明烟看到里面的情景无声的勾起唇角,眼底毫无任何情感。
盛晚然担忧的看着薄寒生,一双眼睛隐忍着水雾。
而盛晚然的手臂有一道鲜红的伤口在不断的往外流血。
可是她固执的不让温淼先替她包扎。
温淼没有办法,看向薄寒生。
薄寒生握住盛晚然另一只手的手腕,眼底幽深带着一抹无法忽视的温柔,声音低沉沙哑,“如果你要跟我比耐心,我奉陪。”
他说话的时候,胸口的血迹不断往外溢出,鬓角带着忍痛的****的汗意。
盛晚然看着他,泪水划过脸颊,重重的点头。
温淼再替盛晚然包扎完手臂的伤口才替薄寒生处理伤口。
拿开薄寒生捂住胸口的手,薄寒生握住盛晚然手臂的手抬起捂住她的眼睛。
盛晚然并没有推开附在眼前温热的手,哽咽道,“阿铮。”
他不愿让她看到。
不愿意让她担心。
傅明烟唇角笑意加深,视线透过虚掩的缝隙落到盛晚然手臂的白纱上。
小腿处的伤口突然疼了起来,像是淬了世界上最烈的毒一般,这股疼痛狠狠的往心底蔓延。
这一刻,她输的彻底。
她轻吸一口气,隐住小腿传来的疼痛,转身往楼下走去。
似乎是被空气里的尘埃呛到,傅明烟忍不住轻咳起来。
扶着楼梯扶手,她慢慢的走下楼梯。
卧室内。
温淼听到傅明烟的声音,下意思的一顿,视线扫过盛晚然绑着绷带的手臂,想到傅明烟被划伤的小腿,看了薄寒生一眼,终究是隐匿了声音,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包扎完毕后,温淼放松了一口气,打算起身离开,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薄寒生放下捂住盛晚然眼睛的手,菲薄的唇抿起。
傅明烟走下楼梯,经过秦白鹭的时候停住脚步。
她的视线落在秦白鹭手中提着的医药箱上。
半阖着眸,她笑着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医药箱。
秦白鹭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扶了扶眼镜,声音干净温和,“这是我的。”
傅明烟点头,唇角笑意很深,“我知道啊。”
秦白鹭笑着松手,傅明烟拿起医药箱转身狠狠掷向立在沙发边上的巨大的欧式的落地花瓶。
花瓶碎裂,在琉璃的水晶灯下闪着冰冷尖锐的光。
医药箱滚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散落。
傅明烟眼底淡淡,并没有任何情绪,一张明艳的面孔依然扬着璀璨的笑意。
这五年,她早就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情绪,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是现在,她凭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