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荔枝味的,甜吗?

顾我长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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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毛一般,印在他的唇上。

    低下头,她脸上印着淡淡的绯红,“当家,荔枝味的,甜吗?”

    薄寒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对向他的视线。

    感受到下颚处温热的手指,傅明烟看着他幽深漆黑的眼眸,咬咬唇往后退了一步,他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抵在墙壁上。

    声音低沉分不清喜怒,“你刚刚问我什么?”

    傅明烟笑着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我说,荔枝味的,甜吗?”

    傅明烟说完,笑意渐渐凝止,她呼吸也变得轻轻的,因为一根修长的手指,附上她的唇瓣。

    她今天来参加薄老先生的寿宴,并没有画浓艳的妆,唇瓣上只是涂了荔枝味的唇膏,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着妖娆的水光。

    甜吗?

    答案是……

    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袖扣是浪花白的荷叶边,扎着随意自然的马尾,那妖艳明动的眉眼细细浅笑撞入他漆黑的眼底,那抹浅笑中生出一股很淡的温婉。

    他瞳孔一缩,双手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下。

    恍惚的记忆里,他深邃的眼眸渐渐迷离。

    记忆里也有人对他说,当家,这是荔枝味的,甜的。

    那个人是谁,那个扎着马尾,穿着素净淡雅,浅笑温婉的女生。

    那是他的妻子——

    他的眼里有傅明烟看不懂的情绪,他的眉宇依然清冷,但是傅明烟明显感觉……他失控了……

    傅明烟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大。

    他是……

    思忖间,傅明烟感觉到覆在唇瓣的温热离开,新鲜的空气涌入,她侧过头轻轻的喘息着,只听见她耳侧那低沉的声音。

    “你是谁?”

    对上他的眼睛,傅明烟微微心凉,那一双眼睛带着浓重的墨色,里面幽深的如同漩涡一样摩擦着火花,此时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冷淡疏离,充满的是——深沉的掠夺。

    箍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力量,傅明烟只觉得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她不得不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给自己腾出一点空间。

    他认出她了吗?

    认出来又如何,她现在是傅明烟啊,不管他派人,找多少私家侦探,查出来的身份只有一个,她是傅明烟。

    今天的这身打扮,随意自然的马尾,水蓝色的长裙,看背影确实像极了当家的盛晚安。

    傅明烟侧过头,在他耳畔,声音轻轻,有几分委屈,“当家,我是明烟呐。”

    长廊里的空气霎时沉寂,清楚的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箍在她腰肢的手离开。

    薄寒生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好像他吻上了……自己讨厌的东西一般。

    他的眼底也恢复平静,眉宇冷淡疏离,分不清喜怒。

    好像刚刚那个发狠掠夺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因为,她说自己是傅明烟吗?

    他把她当成了谁?

    傅明烟低下头,嘴角自然的勾起淡淡的弧度,蝶翼般的睫毛盖住了她眼底的颜色,一方淡灰色的手帕落在地面,傅明烟抬头,看见的是薄寒生一身黑色西装,迈着修长双腿离开,身姿笔挺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傅明烟抬起头,忽视脚踝隐隐作痛的伤口,高跟鞋踩过他掷下的那方手帕,挺直背脊的离开。

    薄寒生,我是不是该对你感恩戴德,你还记得自己的妻子?

    薄老的寿宴进行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离开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华城这场雨下得不小,分分钟地面积满雨水。

    秦白鹭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淡笑着嘱咐了一句,“傅小姐,你脚上的伤口不要沾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走到她身边,看意思像是……

    要抱着她?

    傅明烟眯眸看着秦白鹭,对于这个温润的男子,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位妙手仁心的医生,在美国这五年,她很感激他把她一次次从死亡线上就回来,但是她记得,秦白鹭有喜欢的女子,今晚得知他的身份她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意外。

    可是,他今晚……

    今晚,秦白鹭的出现,让她心底有种莫名的复杂感。

    傅明烟安静的笑,眼角的光淡淡的掠过和景正辉站在一起面容掩映在青烟白雾里的身影,对秦白鹭说道,“如此,劳烦秦医生了。”

    秦白鹭走过来,递给她一把伞,“傅小姐客气了,傅小姐脚踝的伤不宜长时间行走,要注意好好休息。”

    傅明烟撑开伞,举着遮到他的头顶,似是娇羞一笑,一只手揽像秦白鹭的脖颈。

    他眼镜下的眼底蕴着笑意,微微低下头。

    看起来,莫名的默契。

    薄寒生丢下手中的烟,薄凉的视线淡淡的掠过朦胧雨雾,迈着修长的步伐走过去,劈手夺过傅明烟手中的伞,在她微怔间,将她带离了秦白鹭的胸膛,将伞放进她的手中,抱起她走进蒙蒙雨雾里。

    傅明烟在他的怀里,脸靠近他的温热的胸口。

    清楚的在大雨中听见那熟悉的心跳声。

    隔着雨雾,薄寒生停下脚步,“景叔,我先送明烟回去。”

    从薄寒生的臂弯处,雨雾蒙蒙,傅明烟看见站在台阶上的秦白鹭,他的眼底依然含着笑意,丝毫不见恼怒。

    薄寒生抱着傅明烟走近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坐上车傅明烟才发觉,这是他的车,她坐在他的车上。

    他不是应该把她送到傅家的车上吗?

    脑海中响起他刚刚说的哪一句话,景叔,我送明烟回去。

    他说的是送她回去,而不是送她到傅家的车上。

    从走到宴厅到现在寿宴结束都没有看见过傅长风,同时顾南决的身影她也不曾见到过,手机上只有傅长风发的那条短信,让她先走,陈元在酒店外面等着。

    想到傅长风的车还在酒店外等着,傅明烟拿出手机给司机陈元发了条短信,让他先回去。

    傅明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垂着眸,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挑过她身侧安全带,淡淡的阴影遮过她的视线。

    一瞬间,鼻端萦绕着熟悉的烟草气息。

    空气莫名的稀薄,傅明烟放缓了呼吸。

    修长的手指替她系好完全带,他微微低着头,苍白清绝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他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

    车子慢慢启动,行驶在蒙蒙雨夜中。

    傅明烟安静的看着窗外。

    雨水蜿蜒的车窗。

    好像以前听人说过,在一个男人的车上,坐在副驾上的女人是他的最爱。

    当时是她的好朋友宁臻笑着指着一本书上的这句话对她说,那时候,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副驾上的女人有时候只是他的轻微足道。

    因为,盛晚安一直都是他副驾上的女人。

    那时候,盛晚安因为知道秦铮打好几份工,知道他缺钱,站在他面前,思忖良久才低声对他说,“秦学长,我家缺一个司机,工作很简单,只要每天接送我上学放学就好。”顿了顿,她怕他拒绝,又急急的说,“你也可以带着秦然,那样也方便。”

    她开的工资很高,是他打的那几份工作加起来的好几倍。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怕他不高兴。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上学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坐在他的副驾,秦然坐在后面。

    那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副驾的那个位置是可以用来牺牲的,而后座的位置才是坐的心里最重要的人。

    脚踝处隐隐作痛的伤将她的思绪拉回,傅明烟抿紧苍白的唇,收回视线,随意的落在后视镜上,看见的便是男人领口,银色的领带。

    她的眉毛一挑,“当家,我那日把盛苑送给你,如今,我也想问当家要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