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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虐恋的都是脑子不好使的大人物，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找到个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的人，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过二B生活就好。
他一点点的褪去老头子的衣服，看得我寒毛直竖。好看的手指轻轻一点，老头子脏乱的头发一下子变得柔软光泽起来，跟这具没有生气的身体形成了残忍的对照。
洗去脸上的污渍露出苍白的皮肤，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是老程。
索尔悄无声息的扇了我一巴掌，我定定神，继续跟他一起在床下偷偷的观察情况。
老头子像是一个破布玩偶一样，被原来的主人一点点的修补。你说，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身上的皮肤也没有一处是好的，伤痕累累，陈旧的老伤口上交杂横错着新添的伤口。一指宽，一掌长，像猫须一样，应该是某种鞭子造成的。
腹部的一个长条形的伤口尤为显眼，鲜红的血液还流着。像是被人为的拉开了一个口子。一块黄色的破布头被压在伤口上，颜色都变的差不多了。绛红，暗沉。我眼睛有点酸。那个从黄色布料中露出的黑色东西，在我的手里。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时间到了。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这个东西，宁愿死去。
他轻轻的抚摸着伤口，清理着斑斑的血迹。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品。像情人一样在他耳边低语。
一条洁白的亚麻布裹起了永远沉睡的他。随着他的离开，像是终结了一场战争，一场乱世，人世间的一切与他割裂。
我推断错了，我忽略了如果这场纷争是因为两派人都想要他，现在，谁也不能打扰他了吧。
如果之前勉强的太平景象还是因为这个男人，那么在他离开之后，已经没有人能限制住这些疯狂的生物。
我记得，在那场黎明前的会议上，有人奚落他是别人的男宠。难道指的就是这个这个男人？
他一把火烧了他留下的衣物和污秽。火光映在墙上，显得有些鬼魅。
那双皮靴刚刚踏上台阶，只觉得头顶的砖块抖了几斗，掉下些许灰来。他一滞，消失在台阶上。
“呼——”我翻过身来小口小口的呼吸。生怕刚刚的魔鬼还没有走。
“这下有好戏看了。”索尔满不在乎的站起身，透过还未熄灭的火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我只是看到了无尽的哀伤。总有些时候，你以为那些对你不重要的人走了之后，你会发现他有多重要。
手里像是蛋一样的黑东西裂开一条缝，映着火光透出红色。越来越烫手，我一把把那玩意儿扔到了地上。
“呦，你运气不错。”索尔指指地上的东西，继续忙不迭的收拾东西。
我捏起地上一件充满了文艺复兴气息的军大衣，一声细微的金属声，有根针掉在地上？
细细地摸索着，有一根金色的东西在地砖上不甘心的亮瞎我的眼。
印着繁复的花纹，是蔷薇还是玫瑰？
头顶的抖动越来越厉害，我卷起军大衣跟着索尔一起逃了出去，坚硬的大门被我狠狠地砍断，有电没电什么的真的没什么影响。
“louise？你运气可真不错，随便出手就两件入手。”索尔还不忘打趣道。虽然他很鄙视我连蛋壳都要捡起来收好的行为。
我飞快的忘掉了老程的事情，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可以忧伤的东西。就像曾经的人们淡漠的对待爱情。
两旁的人或者是丧尸这才像是活了过来，愤怒的看着我们穿梭在走廊中，墙面被一只只不甘的拳头砸的作响。
“肯/”我抓着铁栏看着倒在里面的壮实汉子。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怎么也倒在这地面上……
黑纱端坐在床上，依旧蒙着脸。冷冷的看着我们。
“肯！醒醒！do-you-copy-me?”
“拉开门！是我。”身后传来黄毛的声音。他们竟然被关的如此之近。看来就只有我和索尔被放在他的附近，为什么呢，安排这样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把棉布浇上水，绞开铁栏，把钢筋弯到可以让黄毛出来的程度。默默不作声的下士也熟练的钻出来。
大家情况都还好，只是肯。
作为头领，自然要受点罪。不过，好像还少了一个人，一个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士兵。
“还有一个人呢？”我捅捅黄毛的肚子。他吃痛缩了回去：“不要这么用力长官，我们有一名士兵做出了牺牲。”
黄毛默默的低头看着脚下。一个圆形的铁餐盘里放着一块割得整整齐齐的烤的有些微焦的肉片，蛋白质发生反应后产生的芳香，这时候让我有点儿反胃。
“谁干的？”我转过头去不看地上的餐盘，肯的颈部有明显的青色印痕，右手边是一样的餐盘，那么一起都明了了，黑纱为了阻止肯的过激行为，不惜打晕了他。
“他被拉了出去，其余的部分，被他们吃掉了。”黄毛说的有些吃力。
“行了，我们先离开这里。”黄毛跟另外一个存活的士兵进去把肯拖了出来。黑纱跟在我们后面，总让我有些不安。
我看看索尔，又在一旁装死，一声不吭。
原路撤回，路过刚刚老程在的地方，我忍不住看了看，里面确是干干净净，铁门也严严实实，闪着电光，跟刚刚一点也不一样。
我惊讶的回过头看索尔，看他什么反应。却只看到他颇有意味的一笑。
刚刚老程所在的空间，跟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不一样。所以他说，你走吧，我走不了了。
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一下子迎刃而解。却好像又在心里割了一条口子。
如果知道这是我这辈子跟他讲的最后几句话，我应该态度好一点，更加尊重一点儿的。虽然，他根本不认识我是谁，虽然我不是他那些最耀眼的学生之一。
这世间的秘密有多少，又有多少人不断的在为它死去。
我一脚踩在刚刚那人踩过的台阶上，层层叠叠的石阶顶端是一颗五芒星。抬起头，圆形的头顶天花上，布满了星星，像是在灿烂的星空下。台阶的另一条岔路，通往了无尽的深水。墙壁上的光芒照不亮最幽暗的水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