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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莫名顿住，他细致的看着她。
外面冰天雪地，将整座城堡映得透亮，大地银装素裹，她一身红色毛衣安详静坐，雪后的阳光懒洋洋倾洒在她身上，使得她原本冷硬的五官看上去都柔和了许多。
呵。
她是杀手，他是医生，她杀人，他救人，他们是这世界上最敌对可笑的关系。
苏聿寒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许是想弄清楚自己心里爱的人到底是谁？
或许真的是想要报复她当初的招惹？
又或许……没有理由，只是心里太寂寞了，所以不愿意放她自由。
蓝眸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丝，他微微一缩瞳，拂去心头悸动，拾步下来。
“少爷，早。”
“早。”他勾唇，难得的好心情。
管家明显被他嘴角的笑闪到，惊了惊，慌忙替他拉开座椅，又恭敬递上早餐，这才退到一边候着。
苏聿寒坐定，幽蓝色的眸光不经意再度落在对面女人身上，她静静吃着早餐，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他？
不悦瞬间堵满了胸腔，他拧眉，敲了敲桌面以示警醒。
对面的娜塔莎依然无动于衷，低着头吃早餐。
这下，苏聿寒所有的好心情不翼而飞，扫了眼摆在自己面前丰盛可口的餐点，瞬间失了胃口。
不一会儿，面前多了份蛋糕，娜塔莎顿住，抬头便见管家一脸谄媚，“少奶奶，少爷他想吃蛋糕。”
她冷笑，“他想吃那你端到我面前来做什么？”
“少奶奶，少爷说要您亲自布好沙拉酱。”
“他自己没手么？”
“少爷希望您亲自布好。”管家又复述了一遍，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为难，娜塔莎瞪了对面男人一眼，却发现他连正眼都没瞧自己，这算什么？
“不要，想吃自己弄，有手有脚又不是残废。”
她倔强扭过头，吧唧两下将自己的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快速擦了下嘴角准备离开。
肩膀蓦地一沉，管家已按住了她，“少奶奶，您不要为难我，少爷他真的很想吃您亲手布的蛋糕。”
娜塔莎来了脾气，气势汹汹道，“那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想吃自己动手做，我不是他的小佣人！”
吼完，她便稍微用了点力道，直接拧疼了管家的手臂让她主动松手，之后便踢踢踏踏跑上了楼。
“哐啷——”
一桌子精心准备的早餐全都被苏聿寒掀翻，男人西装上沾了点污渍，他没在意，伸手揉了揉巨痛的太阳穴。
“少爷，您别生气，少奶奶她只是……”
“好了，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出去一趟。”
他起身，眉宇间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与波澜不惊，管家心惊肉跳，小声道，“少爷，二少爷昨晚似乎有事来找您，当时您在休息，所以我便打发他回去了。”
“嗯，知道了，以后他再来直接赶走。”
“是。”
管家站在原地，目送少爷离开，直到城堡的大门关上，她这才重重舒了口气，幸好，少爷没发怒。
娜塔莎上楼之后立刻将房门反锁以防苏聿寒侵犯，谁料没一会儿便听到外头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