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通缉

皇叔刘司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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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县,位于冀州中山郡内,其规模虽然比不上长安、邺城那些大城市,可比起正定县规模人口却要大的多。虽然袁绍与公孙瓒已经开战,但冒险的商人却依旧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因为县内的甄家就是最大的商贾。

    无极县城南门,商队络绎不绝,一队队的商旅等着缴纳入城税入城,如长龙的队伍中,一匹白马,一袭白衫的男子鹤立鸡群排在其中,这人正是从真定而来的赵云。前面的队伍逐渐减少,只是身后的行旅却越来越多,缴了入城税牵马入城后,赵云直逼市集。

    不得不说无极县有甄氏一族的存在确实使无极繁荣了许多,比起真定县来,要繁华不知何几,就是常山郡的治所元氏也难望项背。

    徒步而来,随处可见市集喧嚣与热闹,补充了路上必不可少的口粮后,原本就要离城而去的赵云却又被市集中的告示所吸引,只见一队县衙快班衙役在市集张贴了几张告示后,便朝城门而去,想来是要在城门口处张贴。

    此时告示前早已人满为患,一大群人上去瞧看热闹,赵云上前在人群中挤出一道缝隙,这才能够一览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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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县内一间酒肆中,门前并没有匾额说明酒肆的名称,只是门头边上插了一个大大的‘酒’字旗迎风招展,没有人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常来的客人却管它叫:‘醉仙’,无他,只因酒肆自酿米酒乃是本地客豪们的最爱。

    在中山最为知名的便是中山冬酿。汉中山靖王刘胜墓中就藏储着大量酒缸。而在当地人百姓口中中,酒名却以千日附会,昔酒为久,冬酿接春。清酒,今中山冬酿。接夏而成,是酒名千日者,极言其酿之久。后人乃附会一醉千日之说耳,酒贵久酿,亦贵重酿”。还有人说,“千日酒”应是储存一千日的酒。并且必须在“酒海”中储存。而“酒海”则是用桑条和荆条编成的酒篓,内壁用桑皮纸、猪血、石灰等物,用特殊工艺处理,然后贮酒。

    不过这些都是百姓口耳相传,至于具体酿造之法。寻常酒客又如何能够知晓,也正因为中山冬酿酿酒隐晦,所以才在中山流传许多民间故事,而流传最广莫过于“玄石饮酒,一醉千日”的故事了。从前中山有一位名叫狄希的人,他所造之酒名曰“千日酒”,也就是此中山冬酿也,饮之能醉千日。当时,州人刘玄石饮一杯而醉。家人以为其死,便予埋葬。三年后,狄希去拜访。打开棺木,玄石醒来,哈哈大笑,连说:“好酒”,其酒气冲入围观人的鼻中,全都醉倒三个月。

    而此时。在这间酒肆之内正有四五人在席前对酌饮酒,其中一人骤然看到一位白衣青年牵马从店门前走过。顿时一双眼眸,再也离不开那双如雪的骏马身上。不住的转头打量着那人牵着的白马,看着身旁伴当露出的贪婪之色,一众人频频向着他的目光看去,立时明白原因。

    只听其中一人道:“这白马不错,要是能弄到手,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就是百贯也是少的。”

    另一人听他此言,嘲讽道:“你懂什么,你看那马站立如狮,绝对是匹千里马,若是弄到手卖与甄家,何止是百贯,就是千金也不为过!”

    众人听他此言,皆是吃了一惊,纷纷道:“这么值钱?”

    先头那人嗤笑一声:“当然,若是咱哥几个把那马弄到手,这一辈子可就不愁吃穿了!”

    对着身旁众人低声道:“你们附耳过来听我说,咱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通耳语过后,道:“明白了吗?”

    一旁桌翘着二郎腿的中年抚须笑呵呵道:“赵老大,你说你俩爹娘心肠那么好,怎么会生出你们俩这么个如蝎如蛇的东西来。”

    赵老大搂着赵老二哈哈大笑:“就冲你这句话,事成之后,从俺那份里多分你些。”

    翘着二郎腿的中年竖起大拇指,赞道:“豪气!这钱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啊,得看你俩演的像不像,不然这算计不就泡汤了?”

    “泡汤?俺哥俩出手,哪有泡汤的时候。”

    看着信誓旦旦的赵氏兄弟,席中领头之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奈奈的,我怎么觉着就我还是个东西!”

    众人大笑,当下凑钱付了酒资远远的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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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在冀州郡县通缉我了吗?”

    赵云急忙低头掩藏面容,告示上的画像正是他,而画像之侧的通缉内容,则写的是他临阵脱逃,并且杀死众多追捕军卒,至于悬赏的钱财,自然是下足了本钱,足足五百贯五铢钱。”

    看完后心中冷笑一声,通缉告示显示的官印乃袁绍签发的,想当日德然将军说此人好面皮,没想到果真如此,为了区区竟花费如此之具!

    自从当日发现袁绍捉捕自己的军卒复来之后,赵云自知继续留在小赵里难免为村民带来祸端,索性留下手书而去。

    当然就算赵云不走,那些军卒也难伤他分毫,可他们毕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且又是奉命前来,为了不和他们发生冲突更不忍伤及众人性命就只能选择离开,可他却不知道那些军卒都被那位白衣女子杀了个干干净净。

    徐徐后退,突然肩膀被人一拍,面色为之一变,此刻的他便如那惊弓之鸟,提心吊胆,但毕竟多年从军生涯,并没有太过慌乱,在心中猜测会是什么拍他?他在无极可是毫无交情,若不是旧识?难道是被发现了?寒毛卓竖之际缓缓转身,只一眼便若释重负了,可心脏却始终砰砰砰乱跳。要不怎么说,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赵云身前站着位十*岁的年轻小哥,皓齿蛾眉,一双剪水双瞳,身穿白衫。腰佩长剑,端的是仪表堂堂的美男子,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刘澜有过两面之缘,在元氏救下那位女子。

    赵云平复了许久,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终于好转。一脸不快的愤愤,道:“怎么是你?你为何还……”话未说完,白衣女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也不理会生气的赵云,径直拉着他的衣袖便一起退出了人群。

    “李鸿雁。你可真有本事,这都能让你找到,不过我可没有心思与你切磋!”赵云再次见到眼前这位纠缠不清的少女冷冰冰的道。

    “我可没跟踪你,我只是路过无极,刚巧碰到你。”

    女子初时见赵云盯着自己,两颊早已羞红,急忙低下臻首,待听得赵云前言。却是抬头横了他一眼,哪还有之前的娇羞模样,哼声道:“当然了。你现在……”

    她本想说被通缉,但话到嘴边,却急忙住口,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才道:“我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当然不会和你切磋了!”

    “那就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咱们啊,后会!有期!”赵云最上如此说着。可心中却想着最好再也别见,说着,就朝着城门快步行去,想要在衙役在城门贴出告示之前离开无极县。

    可他前脚刚走,李鸿雁后脚又尾随而上,回头看眼死缠不休的她,一阵无语,道:“你还不走,就不能别跟着我了!”

    “你让我走?哼,我还偏不走,再说我哪里跟你了?我去渤海,正是走这个方向!”

    李鸿雁本是心高气傲的姑娘,虽然明知不是赵云的对手,可他偏偏交手时又手下留情,每次都是险险胜出,只是他越是这样,李鸿雁这样的女子就越气恼,就越是要与赵云纠缠不休。

    如此连番的比试过后,李鸿雁竟对赵云渐渐产生了莫名情愫,只是她毕竟是姑娘,难免面皮薄,又如何能先行吐露情意,所以才会随着赵云从辽东一路尾随而来,最后虽然被他甩脱了,追到了元氏县哪还有赵云身影,心中一思量他是真定人氏,便打定主意去中山找他,结果又去晚了,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先赵雨一步看到了字条,一路追来,在无极限再次找到了赵云。

    眼前女子又要纠缠,赵云心中苦恼,但也知现在肯定甩脱不掉她,只能等出城后仗着白龙驹的脚程将此人甩脱。

    眼前女子依然如之前一般跟着他,赵云也不在理她,转身就走。

    “小心。”

    赵云转身要走,不想身后走过二名身材瘦小的男子,李鸿雁急忙出声喊,只是提醒的声音又如何能快过赵云转身的动作,下一刻只见其中一名男子被赵云这么回身一撞,立时跌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而被撞之人嘴角更是流出了酡红血迹。

    赵云见状心中好生纳闷,只是轻轻一撞就是他蛮力如何巨大也不会将这人撞死或撞伤,但看此人伤重若此,不免怀疑,再看他嘴角血液颜色和浓稠度,心中已然明白,怒叱一声:“别喊了,你们想怎样,说吧!”

    原来那人一倒地,与他一起的伴当就在原地大喊‘打死人了’,同时上前就要拉赵云去见官,想要迫赵云就范,不想被赵云一喝,心中惴惴,这些人本来都是本分人,只是财迷了心窍才如此。

    那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挺胸膛,道:“你把我兄弟撞死了,当然是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赵云岂能不知他这是要讹钱财,若是平日自不会去理这些地痞,只是此时他被通缉,却也真不敢闹到官府去,打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冷笑道:“你们要多少?说吧,小哥还有急事!”

    那人见状,以为把他唬住,一边哭,一边打量,半晌才道:“那个,那个,你把我兄弟撞死了,怎么着,也得拿这匹马来陪!”

    赵云得此马也是机缘之下,在辽东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这白龙驹可是现在除了赵雨外对赵云最重要的东西,或者可以和赵雨平起平坐,可见赵云对白龙驹的喜爱程度。

    若是这人要些钱财赵云也就给了,但听他打自己爱马的主意怒火立时上涌,正要动手教训这些刁民,却被身后的李鸿雁拉住,对他频频摇头,那意思分明是你现在被通缉,如果动手事情必定闹大,到那时闹到府衙就麻烦了。

    得李鸿雁再次提醒,赵云只得按捺下心中无名之火,平复下心情,寒声道:“想要这马绝无可能,我这有些钱货,你拿去吧!”

    谁成想,那人非但不接,反而随手将五铢钱扔了出去,坐在地上抱着赵云大腿又哭又叫,耍开了泼,道:“这人杀了人,就想拿这些钱来打发。”

    这时路上行人纷纷注目,围了过来,其中更是有四五个壮汉围了过来询问此事。待问清原因,四个壮汉皆是怒愤填膺,在旁边鼓动赵云将白龙驹陪了死者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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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淄车之内,只有一位黄袍少女慵懒的坐在其中,迷人的瓜子脸,盈盈一握的蛮腰配上那修长如玉的美腿,充满诱惑。若只是如此还则罢了,只是看起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又尽显成熟女人的优雅,更加使人心动。

    此时,淄车外的一位老者,两鬓斑白却又身材雄壮,来到车前将车帘掀起,那对鹰目并没有因车帘的掀起而去看内里的情状,目不斜视将一张告示递了进去。

    少女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眸,道:“甄管家,这是?”少女好奇的向管家询问,但并没有接过。

    宛如出谷的黄鹂,少女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女人又有几人不为这优美动听的声音所倾倒,但老者却如老松一般,没有无任何异样,有的却是溺爱之色,在少女说话的同时,他那略带苍老和嘶哑的声音才响起道:“是关于那人的消息,小姐不想看看吗?

    关于那人的消息,车中女子立时紧张起来,迫不及待地从甄管家手中接过告示,很快少女之前如花的笑靥瞬间就变的僵硬,因为告示中根本没提任何有关他的消息而眉头紧锁,思绪中的模样从那恶人徒然变成了此时告示中的一副英挺容颜,少女又如何能不失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