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自己选择的路

风和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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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柔软,轻柔的吸允着我的唇瓣,我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想起来,我们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他的吻,与靳封的不同,靳封的吻总是很狂烈像是掠夺,让我心跳加速,脑子短路呼吸急促,紧张万分。

    徐东清的吻,似乎是很绵柔的一种感情。

    他见我怔怔的看着他,半响放开我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还带着痞气,“奶奶的!我的吻技不好吗?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还真不是个女人,就我这多年练出来的吻技,都无法打动你,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

    “……”我一脸黑。

    “李思恩啊,你瞧瞧你自己,连我这么帅的男人,你都视而不见,你还有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情怀了?”他越说越严重,“你这是一种病。”

    “你才有病!”我挑眉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

    “我没病,有病的人是你,你接吻的时候居然睁着眼睛看我,有没有一点常识?你不会体会一下感觉吗?你不去体会,怎么会有感觉?”他愤愤不平的说。

    “我有感觉!”我的感觉就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是我自己在亲吻自己的手似得。

    不过,我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有够伤自尊。

    “有感觉?”他不可置信,半响又嬉笑起来,一脸的轻佻痞相,“和我讲讲,是不是心跳都加速了?”

    “有一点。”我佯装在回忆,“真的有一点。”

    “如果你不加那句‘真的有一点’,我有可能就信了。”他恼火的说。

    “别闹了,去买药吧。”我们俩相互搀扶着,我的脚踝受伤错位,他的小腿被弓弩箭头刺了。

    两个瘸子在夏日的午后,在小村庄的街上走着。

    “宝贝儿,那边有蜻蜓,你要不要?我们和老阿姨要一根线,拴在蜻蜓的尾巴上,像放风筝似得。”徐东清搂着我的腰,说道。

    “不要。”我白了他一眼,这么幼稚的事情,他居然会和我提议。

    都说男人其实都有孩子气,看来是真的。

    “不解风情。”他不开心的哼着。

    “这怎么叫不解风情?”我叹息着,“你不要幼稚好了?”

    “怎么叫幼稚呢?我可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上过的女人,比你在澡堂子见到的都多,”他又开始吹牛皮,搂着我的腰,“当然了,没一个比你还凶悍的。”

    “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满脸黑,这种事有什么好显摆的?很丢脸才对。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能叫不要脸吗?”他嬉笑着,一脸的无赖相。

    我居然不厌烦他这样的玩笑话了。

    但也不再搭理他,也不再接他的话茬。

    他纠缠着我,“宝贝儿,你笑一下?不要这么冷着脸好不好?”

    他真的很像个小孩子,我无奈的想死。

    半响,他放开我,我还以为他生气了,结果他一瘸一拐的去路边,摘了几只狗尾巴草,做了个指环,拿着指环在我眼前晃啊晃,“嫁给我,好不好?”

    我盯着那指环,恍惚间觉得它很干净,很漂亮,很别致。

    我的心跳忽然加速,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道干净的灵魂,一种干净的生活。

    “好啊。”半响我笑起来,笑容恬淡,心中却酸楚万分。

    他拿着狗尾巴草指环,轻轻的带在我的无名指上,尺寸居然刚刚好,真是个巧合。

    “真好笑,你个傻瓜,”他放声大笑,瞧着我,好似我很可笑似得,“一只破狗尾巴草戒指,就把你给骗到手了?”

    “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带着毒,你当心啊!”我一瘸一拐的独自朝着前方的路走,走着走着一颗泪落下来,又被风吹散了。

    就这样吧,这样很好,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在那段感情里,我终于圆满的退出了。

    我的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它代表开始,也代表结束。

    “喂,老婆,你等等我啊。”徐东清在我背后追着,“我们才结婚,你就自己走,也不等等我?”

    “……”恍然间,我想起我在观海明珠那栋靳封的别墅里面,他夜里抱着我,喃喃的说:“老婆……”

    老婆是什么东西啊?那时的我,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不相信他,可心底里暗自欢喜,把那里当成了家。

    后来,我亲眼看到他与别人结婚,我被靳老太太和唐雪凝一起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我才明白,‘老婆’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一个称呼。要多廉价就多廉价,要多可恶,就多可恶。

    此时我垂眸,独自慢慢的走着,徐东清在我身后说:“死女人,你不会现在就反悔了吧?反悔就说啊。”

    “不会,”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决定做的事情,一旦决定要走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因为那是我的选择。

    我回头朝着徐东清笑,“以后请多关照,请不要嫌弃。”

    “请多关照。”他站在烈日下面,太阳刺得他眯着眼睛,他朝我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徐东清,是你老公。请多关照。”

    “初次见面。”我握住他的手,声音淡淡的。

    “那你以后,不许再想别人了。”他不再装出那张‘谈工作’脸,而是搂着我的腰,“只可以想我了。这是一种道德。”

    道德!

    确实是一种道德。

    一路上我们俩吵闹着,一瘸一拐的找到了村里唯一一家药店,买了消毒药水和消炎喷雾和白纱布。

    徐东清一直啧啧着,“太浪费了。”

    我们从药店出来,我便叫徐东清坐在药店外面的破凳子上,我蹲下身,把他腿上缠着的白布揭掉,用消毒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伤口,又喷上消炎药,重新包起来。

    我以为他会疼得大叫,可是他就像是一点痛觉都没有,全程都没有作声。

    我把白纱布缠好,抹了一把虚汗,才抬头望着他,“不疼吗?”

    他浅笑着望着我,眼底里含着淡淡的宠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蛋,“好乖哦,不疼,很舒服。”

    “贱!”我嬉笑着啐骂一句。

    “哈哈,你可真是的,你就不能温柔一次。”徐东清大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我们俩是不可能吵架的,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吵架。

    他站起身,又扶起我,淡淡的问:“饿不饿啊?想吃什么吗?”

    “还好。”我说着,与他相互搀扶着,朝着老阿姨家的方向走。

    可是说完这话,我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我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