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杳杳和家人双向宠溺,端端江醒拍吻戏(一更)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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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檀兮削完苹果了。

    她把群聊的消息记录从头看到尾,然后才回复。

    徐檀兮:【微笑】JPG

    端端来自天庭哦:【姐!!】

    端端来自天庭哦:【给你买个包】GIF

    洪景元:【檀兮】【微笑】JPG

    端端来自天庭哦:【给你买条gai】GIF

    冰若ぢ幽雪:【檀兮】【害羞】JPG

    端端来自天庭哦:【姐姐的乳名叫杳杳,是不是超好听!】

    冰若ぢ幽雪:【超好听!!】

    任玲花是群里的捧场王。

    栽一朵太阳花:【杳杳,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心】JPG

    栽一朵太阳花是祁栽阳的微信昵称。

    祁老二:【杳杳,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心】JPG

    往事随风:【杳杳,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心】JPG

    端端来自天庭哦:【对你的爱辣么多】GIF

    祁大仙女:【楼上,不要破坏队形】

    端端来自天庭哦:【好的】【微笑】JPG

    祁大仙女:【杳杳,要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心】JPG

    ......

    后面全是这一句话,大家在刷屏。

    徐檀兮把群昵称改成了杳杳。

    徐杳杳:【好】【微笑】JPG

    端端来自天庭哦:【这是什么绝世仙女啊】GIF

    栽一朵太阳花:【洪端端,还在聊天,快点儿!到你了!】

    端端来自天庭哦:【哦】

    祁大仙女:【她演技有进步吗?】

    栽一朵太阳花:【一如既往地差】

    祁大仙女:【感情淡了】GIF

    栽一朵太阳花:【这场是吻戏】

    洪景元:【跟谁拍?】

    栽一朵太阳花:【她那个假男朋友】

    冰若ぢ幽雪:【我们端端出息了】

    冰若ぢ幽雪:【优秀优秀】GIF

    冰若ぢ幽雪:【儿砸,给我要一张江醒的签名!】【害羞】JPG

    祁栽阳:“......”

    有个追星的老妈真的让他很困扰。

    来,我们来说说拍吻戏的那些事儿。

    “舅舅。”

    一坨洪端端探头探脑地蹦跶过来了。

    “舅舅~”

    祁栽阳没感情:“叫导演。”

    “好的。”洪端端蹲过去,眨巴眨巴眼睛,“导演,吻戏能不能用替身啊?”

    跟江醒拍吻戏......

    她怂。

    祁栽阳在调摄像机,没瞅她一眼,整个就是一冷漠的静态表情包:“不能。”

    洪端端笑得超可爱,她打商量:“那能不能借个位?”

    祁栽阳摆摆手:“你可以跪安了。”

    “舅舅~”

    她故意黏糊糊地撒娇,祁栽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洪端端。”

    洪端端脖子一缩。

    声音在她后面,有点儿危险:“过来。”

    洪端端不知道自个儿心虚啥,就是很心虚,她往后缩,像只乌龟:“不过去。”

    “过来。”

    “我不!”

    就算是只小白兔,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之前,也会奋力反抗!

    江醒被她气笑了:“祁导,能不能给我十分钟,我跟女演员先对一下戏。”

    祁栽阳非常大方爽快:“给你十五分钟,慢慢亲。”

    “......”

    洪端端震惊,这是亲生舅舅吗?是亲上加亲的亲生姑父吗?

    江醒直接把人拎去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室,洪端端全程缩成球,江醒托着她的腿,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想用替身?”

    想。

    洪端端不敢说话,眼睫毛像只惊慌的蝶,扑腾得飞快。

    江醒弯下腰,与她对视:“你还想我吻谁啊,洪端端?”

    他眼神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又很矛盾,有点受伤的委屈。

    洪端端看不得,看得心慌。

    她怂唧唧地说:“没有谁。”

    “为什么想借位?”还是那个眼神,想吃了她又很怜惜她的大灰狼的眼神,“不喜欢我亲你?”

    洪端端彻底败下阵来,如果她有兔耳朵,此时一定耷拉下来了。

    “不是,人太多了。”

    她很害羞。

    江醒饶有兴趣地哦了声,抓到的重点是:“喜欢我亲你啊。”

    洪端端:“......”

    她怎么会承认呢,她不承认:“我没有,你乱说。”

    不能逼。

    逼急了兔子会蹦走。

    江醒退一步,拉了把椅子坐下,把军装外面的大衣脱下,搭在椅子上:“洪演员,我们来对戏吧。”

    洪演员不想。

    江演员拿过影帝,洪演员演技超烂。

    洪演员对不过......

    “这场戏,是你强吻我,强吻会吗?”江醒扫了她一眼,“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会。”

    他引诱的调调太会了,仿佛拿了块带肉的骨头,举高了手,对一只狗子说:旺财,吃不到吧,蹦起来你也吃不到。

    汪财是一条有尊严的狗。

    洪端端秒上钩:“谁说的!”

    “会是吧。”江醒低下头,把脸送过去,“亲吧。”

    “......”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洪演员就知道她玩不过江演员。

    他手撑着椅子,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睫毛偶尔掀动两下,像一把软毛的刷子。

    洪端端的小心脏被刷得好痒,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睛里面有钩子,能把她从乌龟壳里钩出来。

    她慢吞吞地靠近一点点:“你闭上眼睛。”

    江醒没闭上,目光牢得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闭上眼睛了还叫强吗?”

    这是对戏。

    是对戏。

    洪端端心里默念完,仰起头,朝他的脸靠过去。

    越近他瞳孔里的影子就越清楚,是慌乱紧张的她,是面色桃红的她,是一只心脏疯狂蹦跶的兔子。

    他眼里那把钩子钻出来,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张着嘴,呼吸急促凌乱:“江醒。”

    “嗯?”

    一个字,温柔又耐心,带着浓浓的引诱。

    怪不得江醒的粉丝都说他会用声音和眼神开车,洪端端晕车了。

    “江醒,我不会......”

    江醒撑着椅子起身,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她愣了一下,闭上了的眼睛,慌张扑腾的睫翼慢慢安静下来。

    他吻得很温柔,耐心地勾着她回应。

    “没事,”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地吮,“我会带着你。”

    她傻傻地点了头。

    “张嘴。”

    “哦。”

    江醒笑着继续,心里想着,她这么蠢,一定要保护好啊,外面的骗子那么多。

    直到化妆师来给洪端端补妆,她才懊恼地踢了桌子。

    好烦,他又把她的口红弄花了!

    开拍之前,江醒去跟祁栽阳打招呼:“祁导,改一下戏,我来主导。”

    这场戏原本是洪端端主导。

    祁栽阳不太想改:“改戏了还有那个意思吗?”

    江醒把军帽戴上,摸了摸腰间的枪:“放心,我能演出你要的意思。”

    很自信,甚至有点狂妄。

    但江醒他有资本,他是老天追着给饭吃的演员。

    祁栽阳同意了改戏,但他有个条件:“给我签几张签名照。”

    任玲花女士是江醒的奶奶粉。

    江醒说要多少都可以,见面都可以。

    见面?

    想见家长啊,没门!祁栽阳给了个白眼:“赶紧去准备!”

    洪端端很紧张,她第一次拍这种戏。

    江醒把她带到她待会儿应该站的位置,摸了摸她梳得很漂亮的发髻:“等会儿你就亲我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剩下的我来。”

    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身上穿的是旗袍,是她整部戏中颜色最张扬艳丽的一套戏服,连耳坠都是大胆明丽的红色。

    她点头:“嗯。”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江醒凑近,低声问她:“想几遍过?”

    她怯怯地、不好意思地说:“一遍。”

    江醒笑了笑,语气宠溺:“好,江哥哥带你一遍过。”

    这是来自影帝的自信。

    镜头、演员准备就绪。

    祁栽阳喊:“Action!”

    洪端端演的是一位艳丽貌美的舞女。

    江醒演隐忍负重的军官。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舞女上前两步,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抬起,落在了军官的腰上,指尖似有若无地撩拨,“南坊那么多男人想要我,你不想吗?”

    “裴小姐,”他抓住她的手,从身上拿开,“请自重。”

    “自重?”

    她嫣然一笑,拉住他的领带,踮起脚,把唇贴上去。

    他睁着眼,目光里有一瞬的慌乱,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伸手搂住她,重重吻下去。

    他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犹豫、决然、挣扎、还有沉沦,各种情绪全部在眼神里。

    军官爱过舞女,但他选择了国家。

    这一场戏,江醒用一个眼神,把这条隐晦的感情线演出来了。

    影帝就是影帝,很会抓心,祁栽阳很满意:“Ok,过!”

    洪端端腿一软。

    江醒把她捞回去,让她靠着自己:“洪端端,答应我件事呗。”

    她还在戏里,目光迷离:“嗯?”

    江醒用指腹擦去她唇角花掉的口红:“不要跟别人演吻戏。”

    她哼哼。

    她本来就没跟别人演过啊。

    江醒的后半句是:“你驾驭不了,演技太差。”

    “......”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

    洪端端一把推开他,超生气:“江醒,你讨厌!”

    她重重哼了声,跑掉了。

    江醒笑得十分开怀。

    助理小左过来送水,十分不解:“江哥,你干嘛要捉弄端端。”您老人家不是喜欢她吗?

    江醒唇上还有她的口红,他舔了一下,完全不介意:“因为她超可爱。”

    小左:“......”

    您老变态!

    徐檀兮和黄文珊约了下午两点半,现在是一点三十六分。

    孟满慈把戎黎叫到病房外面:“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戎黎说:“您问。”

    孟满慈有点不好开口,支吾了一番才问:“你和杳杳办婚礼了吗?”

    似乎商量好了一样,他们都开始喊徐檀兮杳杳。

    戎黎最近的穿衣风格都乖了很多,身上的野性收敛得差不多了,连帽的灰色外套让他看上去像个刚出校门的学生:“没有,只领了证。”

    孟满慈斟酌了一下:“那以后会补办吗?”

    “会。”

    孟满慈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那我得开始准备了。”她问戎黎,“你们老家那边结婚要打几床被子?”

    戎黎表情茫然。

    孟满慈笑了笑:“以前杳杳妈妈结婚,我给她打了八床。”

    还有二十八双拖鞋。

    这些都是要娘家准备的,一般都是手工做,得提前开始张罗。

    这是芳林县的风俗,洪家老家就在芳林县。

    孟满慈想着年轻一辈可能不知道这些,嘱咐戎黎:“你回头问问你那边的长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风俗。”

    戎黎难得表情有点懵:“哦。”

    谈完,孟满慈回病房,看了一眼还在假装看报纸的老头子。

    “杳杳,我们回去了。”

    徐檀兮待会儿要去心理医生那里,手背上的针已经取掉了,她起身去帮孟满慈收拾饭盒。

    孟满慈摆手,不让她碰:“我来收,你去坐着。”

    徐檀兮去找了袋子,把柜子上的半串香蕉装上,是昨天秦昭里买来的,果肉很软,洪正则喜欢吃。

    她装好递给孟满慈。

    孟满慈没有推辞,笑着接了:“下次想吃什么菜,你就发微信给我。”

    “好。”

    孟满慈拎上香蕉和饭盒:“老洪,走了。”

    洪正则把报纸折起来,放回外套的口袋里,走过去,把老伴手里的香蕉接过去自己拿着。

    两位都七十多了,走路慢,背有些驼。

    徐檀兮跟着出了病房。

    他们摆手,让她别送。

    她颔首,轻声喊道:“外公,外婆,”她欠身行礼,“慢走。”